乔衍。

天黑至少想念我。

# Bellatrix Lestrange (61)
# 隐性的毒药,在真正中止你的心跳前,你知道它的险,却放不掉它的魅。——夜藤《毒》
# 时间节点是越狱后在马尔福庄园。
# 解题思路很迷,大部分是在梦里,所以算是意识流吧。



十五年实际上并没有那么漫长,我甚至都不曾感觉过时间的流逝。
那甚至还不如一个梦的时间长。

「入眼的建筑都笼罩着一片灰暗,天空上云朵的轮廓也模糊不清,坐在门廊前光滑冰冷的大理石台阶上,寒意从层层叠叠的织物缝隙中钻进来,顺着脊柱爬到脑子里,冻住了所有的思绪——我在等什么人?我不记得了。」
「头上蒙着不知哪里来的轻薄黑纱,一直盖过眼前,鼻尖还能感受到纱网的纹路。微张着嘴,风带起脸侧的头发翻飞,发梢挠在锁骨上,不由得抬高了下巴。空洞的眼珠子没有聚焦一般望着庄园前方似乎延伸到世界尽头的路,那灰色的路连接着灰色的天,有人从那头向自己走来。」

这是梦,我知道——毕竟他向我伸手了。

「好像有眼泪从眼角钻出来,顺着脸颊滑下,教自己看不清他的样子。嘴角大大地咧开,这样子在他眼里一定很滑稽——或许他习惯了我这幅样子也说不定。」
「站起身想去握住他伸来的手,却忽地一脚踏空,整个人坠下去,不知道那底下是什么样的深渊在等着自己。庄园,天空,石子路和他都骤然碎裂开来,在自己身边打散又重组,幻化成一副副光怪陆离的影像。」

那是——。

——是他给我打下黑魔标记的时候。

我不信他会落败,去折磨隆巴顿夫妇的时候——。

还有那十五年的沉重镣铐,潮湿黑暗的牢房——。

——他又回来了。

「像是一头栽进了冥想盆里,那些画面从身边掠过,又仿佛不是自己眼中所见,而是直直地钻进了心房,随着它在胸腔里的每一下跳动,挤压渗透进血液和骨髓里——然而这些图像分明带不来一丝慰藉」
「闭上眼,耳边连呼啸的风声都不曾有,毫无止境的下坠引得心里凭空生出烦闷焦躁,一丝丝地抓挠着心腔。」
「流窜进四肢百骸的东西冰冷到使人成瘾——好像、好像要人为之发狂。用力攥着拳头,指甲嵌进掌心里,猛地睁开了双眼。」

——那是他。

像慢性毒药一般,一点点地将我的身心腐蚀了个通透。

「窒息感开始蔓延,皮肉、骨骼、五脏六腑逐渐绞在一起,肺中都没有了空气的容身之所——这太过真实了,就像自己再也无法醒来。」
「挣扎着试图挣脱,喉中发出嘶哑的呻吟,下落的速度陡然变快,眼泪又窜出来,一长串水珠在眼前断断续续地连成了线,尖叫中脊背重重地撞上地面。」

我陷进了柔软的床垫里。

「冷汗浸透了贴身的布料,大口喘着气让肺部重新开始工作。太阳穴突突地跳着,大脑一阵发晕。坐直身子,盯着被褥上的花纹许久心跳才趋于平静。那感觉太过真切,像被一条碗口粗的大蛇缠绕绞死,而自己不论如何都无法逃脱。」
「呆坐良久,突然松开了紧紧攥着被子的手,发出一声吃吃的笑,整个人再次向后仰倒在床上。」


他从来不是什么毒药,他是噙着獠牙的蛇,和他的猎物纠缠,至死方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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